▲蘇狀師談民法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蘇思鴻律師
甲為脫產與乙通謀以假贈與方式將甲所有的A地移轉所有權並登記與乙。嗣乙未經甲之同意，將A地出賣與善意不知情的丙並移轉所有權及登記與丙。問A地所有權屬於誰？甲可否請求丙返還A地並塗銷乙所有權登記回復登記與甲？


解析
依民法第87條第1項，表意人與相對人通謀而為虛偽意思表示者，其意思表示無效。但不得以其無效對抗善意第三人。同條第2項，虛偽意思表示，隱藏他項法律行為者，適用關於該項法律行為之規定。依此，甲乙間之債權及物權行為皆無效，A地所有權仍屬於甲，甲可以依民法767條規定，請求丙返還並塗銷乙所有權登記，回復登記與甲，不過如此為之，丙的交易安全未受到保護，丙原則上無需也不一定知悉，乙係如何取得A地所有權，丙信賴地政機關的公示的登記外觀，丙的信賴即需保護。此可見民法第759之1第1項，不動產物權經登記者，推定登記權利人適法有此權利。同條第2項，因信賴不動產登記之善意第三人，已依法律行為為物權變動之登記者，其變動之效力，不因原登記物權之不實而受影響。準此，丙可以民法第759條之1條第2項之規定，對甲主張善意取得A地所有權。


有問題的是，丙同時也可依民法第87條第1項但書的規定，主張無效係在甲乙間，對丙而言你們之間的無效行為不得對抗我，我可以主張你們之間的假贈與及移轉所有權都有效，既然基於有效法律行為所衍生之後續買賣當然係有效。此時發生請求權競合丙可以主張民法第87條第1項但書和民法第759條之1第2項善意取得之規定，取得A地的所有權。惟民法第759條之1係物權的特別規定，應優先於民法總則規定之適用。